第269节(2 / 3)
点无法直视也已经抹平。
她对靳寻当然也不可能是爱, 他是她心里所有负面情绪的代言词, 毁灭、恐惧、死亡、利用、欺骗、出卖。
和他纠葛十几年, 她对人性所有最低的理解都来自他,十个张大丰都不是个儿。
黎湘不打算对任何人说靳寻那些变态的性癖,他是个极度自尊的男人,骨子里又有着极度的自卑。
她之前一直以为靳寻的变态来自常年压抑和家族竞争, 他不是君子,却为了营造形象而以谦谦公子的样貌示人。后来她得知靳寻对姚仲春超出寻常的情感, 她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他变态的来由。
直到她知道他染色体畸形, 无法孕育后代, 她想这才是关键。
对于靳寻来说, 他什么错都可以犯,杀人、吸毒、败家都没关系,只要有钱有权,就可只手遮天。而在家族看来,没有后代继承才是最大且不能容的缺陷,还是在这个骄傲自尊的男人身上。
她觉得靳寻很可怜、可悲,但她不同情他。
她唾弃他,恶心他,瞧不起他。
在靳寻眼里,一个无论是出身还是境遇都低贱到泥土里的女人,居然会瞧不起他。这大概是他无法容忍的。
姚珹与靳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别看都出自大富之家。
姚珹对外流露更多的是自卑、忧郁的气质,与世无争,闲人一个。
可他骨子里是骄傲的。
晚饭过后,黎湘主动提出要再看一遍自己的照片和视频,并且和姚珹一起。
姚珹有些抗拒。
黎湘却说:“我只是想看清楚自己,正视自己的过去。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她的语气并不嗲,也没有故作娇柔,姚珹耳朵却微微红了,好像被刚确认关系的女人撒了一次娇。
他几不可闻地“嗯”了声,说要去煮个水果茶,叫她先去洗漱,等他弄好了再叫她。
等黎湘洗漱出来,见姚珹已将娱乐室收拾过一番,抱枕重新摆放,还准备了毯子,室内温度也调整适宜。
果茶就摆在小桌上,姚珹说:“你晚上还要吃药,这种果茶和药不冲突。”
随即姚珹展开毯子面向她,并用眼神示意。
黎湘走过去,被他用毯子裹住,坐下就势外进他怀里。
他将遥控器递给她,她将照片调整到循环播放模式,等他关灯。
照片播放速度不算快,每到一个阶段,就会有人按下暂停键,有时候是他问,有时候是她自发回忆。一些本以为已经忘记的事,竟能断断续续想起一些。
“这时候郗望应该还没有失踪,这条裙子我是记得的,我只穿了几次,她说喜欢,我就给她了。”
“最开始是我和辛念先成为的朋友,后来我们一起注意到戚晚。戚晚总是独来独往,我们就邀请她一起玩,渐渐熟了起来。”
“我们当时的生活圈子很小,偶尔听到一两件社会新闻,辛念都表现得很气愤。她还说国家就该推出法律,允许执行物理或者化学阉、割。她还质疑说,为什么贩卖人口和强、奸罪判的这么轻,妇女儿童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很容易成为歹徒的下手对象。判得这么轻,对那些恶人根本起不到威慑力,加上侥幸心理,根本不在乎伤害多少人。”
“戚晚的观念就比较中庸,她说如果是她遇到坏人,她的第一愿望就是活下来,不管对方做什么。但如果这时候对方说,‘反正我是死路一条,干脆连你也杀了’,她一定会非常绝望。虽然明知道对方可能听不进去,在危难时刻,她还会选择告诉对方,她不会报警,希望能有条生路。”
姚珹没有搭茬儿,只是搂着黎湘听她回忆过去。
求生,人的本能,也是她们三人走到今天的动力和关键拐点。
但凡她当年有一丝放弃的念头,她都不会是今天的模样,兴许早就被逼死了。
可她有更好的选择么?
黎湘的语气一开始还是平和的,有时候还会笑,随着照片的播放进度,她唇角的笑容也在逐渐下落,声音变低变沉。
“这段时期我经常去警局。我知道每次去都会失望,但我还是想去问一下有没有郗望的下落。后来我就顾不上去了,因为那些事来得太突然,我顾不上了……”
“林新这个地方太小了,我们三个在这一年的遭遇没想到都和张大丰有关。现在回想起来,你们的判断应该是对的,我是说戚晚和张大丰的关系。她那时的一些表现站在现在的角度看,的确很奇怪。她对张大丰不是我这种厌恶,急于逃脱,似乎还有一种恨在里面。如果我有这样一个父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妈那样的人,一个就够了。我真庆幸谢柯死得早。”
“辛念那时候很冲动,她点子多,执行力强,总是想到就去做,不会考虑后果。她现在和当年很不一样,反而变得小心翼翼,处处受制,她是真的摔怕了。我猜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她看到那个男同学欺负我,最多也就是拳打脚踢出个气,绝对不会和戚晚一起拍那个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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