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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几次去上海都说起的人,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已经是国民党常务委员了?”
“哦,你说蒋介石?”
“对,就是他。之前你在上海的时候和他有交情,这些年也一直保持联系,如果由你出面联系他,我相信他不会怀疑我们诚意。”
“你选择他?为什么?据我所知,他因为年纪尚轻,党内分量并不足够,都排不到前几名。”杜南禛有些诧异石娉会突然提到对方,毕竟之前他说到此人的时候,石娉一直是不以为的样子。
“我看中的不是他,而是相信你的眼光。这些年你一直看好他,他也确实有能耐,从籍籍无名到现在的身份。”
一听石娉此话,杜南禛那心里头像突然塞了一团棉花糖,糖甜滋滋的,棉花更是软糯,简直是又香又甜,瞬间塞满了他心口,塞得他憋不住脸上表情,露出了一个大大笑脸。石娉见他突然发笑,有些莫名其妙道:“你傻笑什么?我夸那蒋介石,你都能这么开心啊?”
杜南禛收起了笑容,心说这没眼力见的女人,没好气道:“见你聪明,我笑笑不行啊?”
石娉得了夸奖,立马尾巴翘上了天。她喜滋滋道:“难得啊,宇之。自从你向我家老子看齐以后,对我管头管脚,很久没夸我了。”
杜南禛没接话,面上只是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心情好,笑意怎么也收不住。不过笑归笑,正事还是得提:“就算你暗中联系蒋介石,想助他一臂之力,可现在这局面怎么办?”
石娉听闻哼出了一口凉气道:“老子后院起火,我就让冯淇也后院起火。再给冯英发密电,谈两家联姻的事情。”
“什么?你真要嫁给冯英?”杜南禛拍案而起,刚才的笑容转瞬变成了惊涛骇浪。
“什么我嫁?是我娶!再说了,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做做样子?什么意思?”
石娉挤眉弄眼的一脸坏笑,伸出手指对着杜南禛勾了勾,示意对方凑前,接着两个脑袋靠在了一起开始窃窃私语密谋起来。
冯英得到石娉再一次递来的橄榄枝后,决心和石娉约定地方见面秘密谈一谈。岂料两人如此一碰头,一老一少聊起派兵作战来分外投缘,商量阴谋诡计那更是对彼此胃口。冯英眼见着石娉亭亭玉立、巧笑嫣然的样子,心中万分满意自己选定的儿媳妇人选,只可惜自己那混账儿子和他对着干,不去讨人家姑娘欢心,还要和人家姑娘对打。他这个做老子的为了稳定大局,也只有牺牲一下自我,也算是给这不争气儿子一点教训。
冯英和石娉谈妥做局之后,就回去着手准备大张旗鼓操办婚事了。他唯一琢磨不透的就是石娉字里行间总是说他嫁给她,后来自己细细一琢磨,估计石娉那意思是要他入赘石家。反正婚礼本就是场陷阱,是不是入赘,冯英也不在乎这点面上的说法。
且说冯淇那边正得意石聘大后方着火,导致军心不稳,他磨刀霍霍正要对靖国军下手,结果却得到了满天下哗然一片的新闻《是强强联手?还是老少配的禁忌之恋?》,通篇报道了关于广州省委主席和福建靖国军统帅即将喜结良缘,闽广两地百姓奔走相告的喜讯。
冯淇拿着报纸的手都抖了,他把报纸翻来覆去看,看完还觉得他眼睛出了问题,让副官谭奚把能买到的报纸全部都给买来,结果差点戳瞎他双眼,依然是关于他老子要结婚的消息!
“什么玩意!?什么时候我老子变成老兔子了?喜欢男人了?”冯淇翻完所有报纸之后,终于面色大变,在忍无可忍之下,一掌把一摞报纸拍在了桌上,怒骂声震耳欲聋。骂完一句之后,冯淇尤不解气,几乎把能想到的国骂都用上了。
一旁站着的谭奚在听到冯淇即将要大逆不道,赌咒自家老子断子绝孙、掐掉自己小命前,终于说了一句:“少帅,那石娉是女的。”
冯淇正骂得口沫横飞,谭奚突然冒出来一句,他脑袋还没琢磨清楚,下意识应道:“哦,还好是女的。”此句说完,冯淇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劲,他一脸不可思议地面向谭奚再一次问道:“你刚才说谁是女的?”
谭奚也是今天去买报纸时候,听到那些摆摊嘴碎谈论的时候才知道的。他急切地指着报纸上唯一写对名字的福建日报道:“少帅,我们一开始连她名字都搞错了。那个字是娉娉袅袅的娉,不是弛聘的聘!福建那石督军就是个女人。”
冯淇感到自己眼冒金星,双眼黑一片白一片,这比刚才他老子做了老兔子,喜欢男人的冲击性还要大!他可以收回刚才那些话吗?石娉要和他老子结婚了——叁番两次他做了她的手下败将,现在他还要做她儿子?她要做他小妈了?
冯淇一个踉跄,在谭奚一片惊呼中彻底摔了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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