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皇帝,鉴别臣子忠诚*(2 / 3)
“嗯。”邱叙已经开始拉开被子了,给她盖上薄毯。
“纯盖被纯聊天啊,”游鸿钰非常震惊,看着天花板感慨,又恢复冷漠,“我只和我的闺蜜这么做。”
激将法对他没用。忽然就被掐住鼻子,她痛呜一声,他赶紧去揉了揉,然后被她咬一口,她还继续问,“一定要说普通话呢?”
这些每个人小习惯都太多。大家从不过问,大家都有礼貌,大家第一反应是理解。
“因为我觉得在重山待得不舒服,没什么归属感。”
她忽然认真地看他,虔心发问,“为什么呢?”
“···冬天湿冷,天总是灰蒙蒙的。重山人耿直、火辣。长一辈的讲话做事太直,大爷大妈总是在公交车上嘀咕个不停。虽然我家里很多人都是重山人,我爸爸也是,他们都喜欢住在重山。我哪哪都觉得待得不舒服,这里的钢琴班老师一开始还会不会教学生,我算学的快的人,对于那些乐感稍差的学生,他们只会严厉而死板地教育。饮食不习惯,让我很烦。”说完后,他又有些尴尬,或许觉得自己太负能量,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或许是向她展现了自己情绪细腻的一部分。
但游鸿钰只淡淡看着天花板,“我青春期也像你这样,一天想些有的没的。”
他被他冷笑话式的幽默惹得表情放松。
忽然她转过来,一只手伏在他胸膛,“所以你在这里读过书吗?”
亲昵的,让他心口发痒的。
“我只是初中和高一在这里读书,其他时候才在这里小住。”
她在被子下的手也不老实,已经摸到他大腿内侧了。”
被他压住,她叹息,幽怨地叹息。
忽然不知道聊到哪,她说,“我小学的时候,一个女生经常问我衣服哪买的,要和我穿同款我都想砍了她。”
他有些哭笑不得。才知道她又把话说回去了。
她忽然慌乱,解释,“不是谁都这样,是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说到最后。她发现他一直在感到好奇又有趣地笑。
“如果你小时候遇到我就好了,我会天天烦你,烦到你都没时间觉得重山不好。”
他看到空气里似乎出现一种透明的玻璃的虫,他眨了眨眼,那个东西就消失不见了。他好像愣了几秒。但是他什么话都没说。
过去了。
“···也不对,我估计你也不会喜欢我。我小时候脾气更差,所有人都得包容我那种。情绪不稳定,容易发脾气。我在11岁时察觉到这点了,但是我到15岁才完全改好。”
“没看出来啊,”他平淡地笑,平淡应和,在她狐疑地转头时,他又继续补充道,“你看起来性格不错。”
“那你后来是怎么把性格改好的?”
“就这样呗。”她眼珠子晃动,数千个岁月就那么过去了。
“我也是这样,慢慢变得外向。”
虽然,他在江淮逐渐改掉了青少年那种病态的过分谨慎,但是,这种小心谨慎还是会不断寻找机会来折磨他。
她嘴巴哑了哑,声音压得低落,“······那还好,我刚才甚至觉得你得过抑郁症。”
他看她,语气低压,表情严肃。他在边途其他的的朋友甚至是同校同窗的人都看到过。
准确来说,就是一种自杀者身边人都有的替代性创伤。在十七八岁时随着一个人猝然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以一场地震震动着其他人。
这么说有些无情。他不是因为觉得“边途”恶心,准确的来说是因为他现在才知道,这个人对游鸿钰做过不好的事情。而是他很清楚这种说不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创伤情绪、情感、心理活动的纹理、活动。而他只是隔岸看着这一切。
然而这一刻,他感到心脏有些紧巴的感觉。她那种样子,分明是还在余震的波动里。
他感到巨大的无力,那种自己往前向她走那么远了,他甚至发癫地觉得,如果少年时代那个“边途”是他邱叙自己多好,这样就可以永远在她心理有位置。
他甚至希望,得抑郁症的是他。
他深呼一口气,不是因为唤醒理智,而是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从床上爬起,抓起一件长长晨衣披起来,再没有想陪她睡一个午觉的想法。
“他的葬礼我没去。”
真厉害。一句话把人弄死,一句话又把人搞活。好厉害的本领。
他已经站起来了,看着四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他去过那个人的葬礼。
“我现在后悔我去过。”虽然不是专程过去的,但他确实出席了。
“所以,你不知道那些事情。”
他疑惑。但没问。他觉得她说的,应该是指那个长了张漂亮人皮的畜生做的事情。他悟起来时,也继续装作疑惑的样子。
等等,等等。
他能明显看到,她对他的表现很称心。
不是被害者逃过后续伤害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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