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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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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冲突,不太想看见他。”

恍然大悟的人有些意料之外地点点头,忽而笑了,“都这么大人了还吵架呢?”

应该比吵架更严重。孟以栖无奈地歉仄道:“师姐,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去了。”

“没关系,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最近闹别扭就不提了。”其实李雨霏倒不是胆怯与唐棹相处,只是对方呼朋引伴叫了许多人,她也希望有一两个熟悉的朋友伴在身侧。

下班后,孟以栖与师姐一同去了南风馆吃饭,好巧不巧碰见了林夕梦,她带着美术馆的员工过来团建。

南风馆生意一向兴隆,大厅散台几乎满客,寒暄完的林夕梦并未乘电梯上楼,十分郑重地邀请孟以栖与她的朋友加入聚餐。

“还是不打扰你们团建了。”孟以栖委婉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我邀请你怎么会是打扰?”林夕梦语笑嫣然,“况且,你朋友也是唐棹的朋友,朋友的朋友迟早一天都是朋友,赏个脸吧?”

再拒绝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孟以栖几乎是硬着头皮应下了,反倒是李雨霏十分从善如流,毕竟她记得唐棹提过这周末的郊游,林夕梦本人也会来参加,提前交涉不失为一件好事。

待孟以栖和李雨霏坐进团建的包厢才感受到什么叫轻松愉快的氛围,有别于医院随时处于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孟以栖把今晚当作进入新科室前的放纵,不准备沾酒的人也浅浅喝了杯红酒。

中途,孟远方来电,包厢此时正人声鼎沸,平时最自持的师姐也加入其中玩起了游戏,孟以栖朝主位里旁观的林夕梦欠了欠身,连忙退出了热闹的包厢接电话。

孟远方在医馆忙了一天才得空过问女儿今日上门拜访的情况,后者口里如常地回复一切顺利,又不嫌唠叨地听着爸爸分享心内方面的工作经验,期间何清还过来讲了几分钟生活上的琐碎,等电话挂断都已经十多分钟过去。

讲电话讲到口渴的人转身便看见林夕梦,优雅的女人似乎候在身后多时,手里还托着两杯红酒。

“外面有个露天观赏座,去那叙叙旧?”

“好。”孟以栖走过来接了她手里的红酒杯。

露台里种植了一排色彩斑斓的绣球花,清香徐徐飘在微风里,不燥的九月夜晚空气也格外沉静。

碰杯的两人各自抿了一口红酒细细品味,林夕梦几乎是陷在靠椅里的慵懒姿态,目光朝望着天上的月亮开口,“上一次我们在这里吃饭你还有印象没?”

同样陷在躺椅里的人自然记忆深刻,“有,替你践行那次。”

“是啊,那天靖安他们在这为我办送别聚会,一想到要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出去留学心里忽然很伤感,于是把身边熟悉的朋友同学都叫了过来吃饭,”讲到这里,林夕梦无奈地笑了笑,“我当时为了叫你过来还跟靖安事先打了招呼。”

自顾自回忆往事的人忽然扭头问沉默里的人,“我到现在都好奇你们那个暑假因为什么闹了别扭?我记得那会的靖安连你名字都不能听到,谁要在他面前不小心提到姨妈两个字也要遭受冷眼。”

连林夕梦都记忆深刻的一段经历,孟以栖自然忘不了高二暑期里发生的种种。

孟以栖记得在微信通话里拒了杨靖安一番破天荒的好意之后,第二天的动物园之旅也因此格外惴惴不安,欢快之余的人总是能想起他最后的冷漠至极,所以返回青阳县过暑假前还是找了个借口跟姐姐回了趟幸福里。

孟以栖又一次闯入东院,彼时,洋楼主人正在放映室里看奥斯卡外语片,对她的不请自来置若罔顾。

门外的人敲门得不到回应,推门闯入之际,只闻一向坏脾气的人更甚地吼她出去。

“你父母没教过你非请莫入的道理?”

他手里还有半支烟,橙色焰头忽明忽暗,像极了他忽好忽坏的情绪,只是孟以栖心里认为自己无理可讲,又驳了他的好意在先,即使杨靖安态度再冷漠,她也愿意忍受一时半刻,本身自己过来也是为了化解不必要的矛盾。

“不好意思,可是你不理我。”

“你觉得委屈可以离开。”没有欢迎态度的人扭回头继续看他的教父。

孟以栖默默进来带上了门,装作无事发生走到他身侧,荧幕投影光折射而来,能清楚看见杨靖安手上的烟灰缸里堆了一堆烟头,她不无惊讶,“你怎么抽这么多烟?”

心情烦躁的人口气很冲,“不关你事。”

她的确毫无资格插手,吃瘪之际也不忘前来的目的,“杨靖安,祝贺你被云大金融系录取,这是我送你的升学礼。”也算我拂你好意的补救心意。

冷漠的人这才看见她手里提的袋子,也借光影瞧清了袋子上面的图案文字,只是片刻的犹豫一闪而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乌云密布。

“我稀罕你动物园里买来的纪念品?”

“你会喜欢的。”孟以栖不信邪地掏出袋子里的马克杯递给他看,杯身上画有一只慵懒仰泳在水面的大熊猫,逛文创店的人映入眼帘的第一刻,脑海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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