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9(2 / 3)
人去室空一阵子,杨靖安也未恢复平心静气,漠视朝他匆匆赶过来的陈妈,径直走进了老爷子休息的茶室里。
落门声重重一响,吓得坐在里头下棋解闷的杨守诚破口大骂他,“你脑子又抽什么羊癫风?”
“这句话该我问你们才对!”怒火中烧的人躁得脱了西服扔到一边,坐去围棋对面的茶椅里质问老爷子,“她孟以楠凭什么资格到你面前做主我的婚姻大事?”
老爷子手里捏着颗白子半晌才落到棋格上,劝他熄火的平和语气,“跟你说了多少次,凡事要沉得住气。以楠那孩子不过就是跟我提了一嘴要给你介绍人家的事,你何至于刚晓得了就闹得鸡飞狗跳的架势?”
“她若真有那么好心何至于等到今天才给我介绍女人?”杨靖安往后靠去茶椅背里,笑话他越老越糊涂。
“那还不是因为你闯的祸一直在她身边转悠。”
有人发出讥讽十足的冷笑,“她一个开店做生意的人连个麻烦都解决不了,倒是有头脑借题发挥。”
“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杨守诚这才听出两人可能存在矛盾的前因,可有人彻底封住了心思,却将底线划得清清楚楚。
“什么意思你不懂吗?”落拓的人从茶椅里起身,硬声硬气道:“这辈子得不到我愿掏心掏肺爱的女人,哪怕打光棍到死都不稀得她孟以楠自以为是地过来做好人,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来插足我的事情?所以先跟她的好公公打好预防针,再多管闲事一次,别怪我对她翻脸不认人!”
“他是宛平的妻子,是你妹妹的亲生母亲,你对她就算再有意见也不能摆在外人眼里!”老爷子血压都升高了,吼着警告他。
“说到底,不就是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杨靖安捡起地上的西装拍了拍搭去手腕,也乖张地告知坐在轮椅上气得不轻的老爷子,“她不仁在先,无需对她义。”
风风火火的人拉开茶室门就撞见脸色堪忧的陈妈,后者怪他不孝,语气焦急,“怎么一回来就冲他发脾气啊?你爷爷最近血压才平稳一点,你真是的呀!”陈妈不好再讲他不对了,因为有人的脸色黑的发乌,即刻拔腿走了。
等陈妈安顿好老爷子服下餐前吃的药片,她借要到厨房看火的由头赶去了东院,先前气势汹汹的人果然在洋楼的客厅沙发里坐着,手里一瓶酒窖那取来的高度红酒,平时最讲究口感的人直接仰头灌了几口,有意要克制心里抒发不了的懊糟烦闷。
“到底怎么回事?”陈妈收拾着他扔在地板上的西装整理熨帖。
此刻里终于平下心火的人转头来问她,“他没事吧?”
“刚吃了药,面上瞧着没事人一样,心里头肯定为你吼他不高兴呢。”陈妈实话实讲,人老了就是这样矛盾,子女的好可以挂在嘴上反复,言不由衷却都放在心里消化。
“我哪里是吼他?”杨靖安如同喝水似的灌了口葡萄酒,“借他嘴要某个爱替人做主的老实罢了。”
陈妈待在杨家叁十多年了,再没眼力见也晓得靖安嘴里的人指的是书妍妈妈,自从杨太太生了孩子后,靖安也似乎成熟了不少,近年来对妹妹疼爱有加,与孟以楠也未有过不可调和的争执,今天的冲突算是头一次,身为家里资格最老的员工,杨守诚对她是知无不言,陈妈隐约参悟了其中原由。
“书妍她妈妈可能就是好心,不忍你为了工作荒废了个人的事。”
“陈妈!”杨靖安听够了这种自以为是为人着想的假话,挥手轰她出去,“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马上就要吃饭了。”
“不吃了,我上楼补个觉。”气到饱的人抬手拒了陈妈,也起身往楼梯方向走,目光不经意落到阑干旁一间紧闭的屋子,逆反心理的人随即走去推门。
“那是栖栖的屋子,你要睡觉到自己卧室去啊。”
“我爱在哪睡在哪睡!”我行我素的人仗着刚上头的醉意发着少爷脾气,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陈妈怕他酒多伤身,去药房里取了解酒药和茶过来,敲门进屋时,杨靖安正垂首坐在床边,手里掐着只胖乎乎的熊猫玩偶,睹物思人般的沉浸于其中。
“靖安,你少喝点酒,药和茶我给你放在床头啊,难受了吃一颗,”陈妈不怕唠叨,“你先睡吧,睡醒了喊我,我给你把吃的做好备着。”
“陈妈,这屋子你打扫了吗?”回过神来的人扔了玩偶,视察工作似的盯着一脸不快活的陈妈。
“自从你跟我提过,这个月,屋子上上下下已经打扫过两遍了,你那两张宝贝地毯也找人清洗干净了,连栖栖都说你刁钻爱折腾人,谁敢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啊?”
察觉到弦外之音的人目光一敛,“她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就你送老爷子回家紧接去出差的那天,栖栖不是跟着她姐姐一道来看老爷子的嘛?下午的时候,你爷爷犯困进屋休息,她自己跑到东院来了。我过来送东西正好撞见这屋子门敞着,走近来一看,栖栖就站在那里发呆,不晓得想到什么心思,突然慌里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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