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看来刚才的怪异是这群野兽造成的。他得出结论。
旋即,他望一眼山头红光,心道不好,扬手在部落里布了个防御结界,即刻瞬移到那里。人方落定,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棵发着红光的苍天巨树,而在巨树高处正吊着个人。
“夏夏!”鸿钧急喊,抬指就要施法。
骤然,身后有道银光闪过,鸿钧侧身避开,转身看到敌人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
竟也是安轻夏!
他举着一把小刀,眼神阴冷,“你终于现身了,鸿钧。”
说完,他又一次举刀刺过来。
连续几次,鸿钧都轻巧闪避,最后他飞身绕到安轻夏身后,伸出手想要打昏他,只是下一刻,他又把手收回去。
因为安轻夏双手握着刀,刀尖正对准他自己的咽喉,后仰着冷笑看他,那眼神阴恻恻的,像是在说,只要你敢动手,我就敢自杀。
鸿钧只能收手,随后心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刀。刀入肉三分,淌出的血瞬间晕染白衬衫。
血珠顺着手臂滴落,堪堪落到地面,就一下子被土壤吸收,霎时周围的红光便更亮了些,同样意味着阵法的力量也在增强。
他驱使法术止血,却发现这血根本止不住。
“是不是很惊讶?”安轻夏的手掌沿着刀把转了个圈,“因为它根本就不是刀,而是这巨树的枝蔓。”
鸿钧眉头一蹙,“木灵珠?”
“你到现在才发现么?看来迟钝了不少。”安轻夏又是一笑,转头看巨树,“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他。没想到他竟然随身携带土灵珠,倒是助了个大力。”
土灵珠、木灵珠相生又相克,互相牵制,然牵制的前提是力量,力量的来源是天地,是鸿钧自身,眼下又架起个阵法,真真就是关上门来放他的血。
他的力量无穷无尽,就像这天地永不塌陷,此消彼长,眼见对面的巨树逐渐壮大,枝叶擎天。
而吊在树上的安轻夏随风摇了几下,人本就瘦,上身穿白,远远一看,真就像是个纸片人在摇荡。
至于眼前这个黑衣安轻夏则是抱胸靠在树前看鸿钧放血,感受身上不断增强的力量,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只要天地还在,鸿钧就不会倒下,两颗灵珠就能一直从他身上汲取能量,继而扩大阵法的功效。到最后,别说众神,连天地都要礼让三分。
枝蔓在身,这些念头全然传送到鸿钧那儿,即便他从一开始就都能听见。
他冷笑,“邪魔歪道,不过猖狂一时尔。”
“纵使是邪魔歪道,也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言毕,黑衣安轻夏放声大笑。
鸿钧又道,“你的目的是本座,他只是个凡人,放他走罢。”
“凡人?你当我还是未开蒙的无知草木么?哪个凡人手里会持有天地至宝土灵珠?况且,我听到传闻,他是天降下来的神,是你的人罢。”
“是又如何?”
黑衣安轻夏道,“可他恨你,鸿钧。想必你早就看出来了,我是他恨意的化身。别用这样怜悯的眼神看我,我看够了!”
他伸手就要打对方的脸,指头还没碰到人,就被一阵强力弹回,跌倒在地,后背狠狠撞到树上。
他龇牙咧嘴一番,想到什么,又扯出先前那张牙舞爪的笑脸,“你尽管发狠,反正这身躯是他的,到时疼的也只会是他。”
鸿钧抬眼,只见吊着的人脸色苍白,额上滚着豆大的汗。
“生气了?那再好不过,你越生气,力量就传输得越快越多,倒是成全了我。”
法力传送速度渐渐转慢,看样子是鸿钧平复了心情,黑衣安轻夏说了句可惜,支身贴着树根坐好。
不知经过多久,阵外的天亮了,鸡鸣小斑叫,暖洋洋的阳光普照大地,只是这儿仍旧是被遗忘,始终昏暗。
黑衣安轻夏抬头看了会儿,起身往外走,那连续阻挡安轻夏不知道多少次的鬼打墙在他这儿形同摆设,没多久,他的身影从树林里消失,来到土地庙前。
他凝望眼前这个牢牢紧闭着的小土房,讽道,“信奉神灵?真是愚蠢。”
于是一抬手,飞出一道白光,把小土房劈成两半,在漫天飞尘之中潇洒离开。
竹西阿妈又一次探头,这是她早起之后第一百二十三次探头。边上的阿水姐宽慰她,说首领是神明,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是神明,霖又不是。我瞧他昨晚就不太对劲,现在直接一句话没说,消失一整晚。”竹西阿妈叹气,“他阿爹阿妈死得早,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孙子一样。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阿水又安抚几句,忽然听到广场那儿嘈杂起来,习惯性出去回复一句早饭等会儿就好,正见他们的首领站在广场里,便立刻喊竹西阿妈出来。
竹西阿妈一见着人,忍不住问了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首领饿不饿,第二个问霖在哪里,后续的就是些家常寒暄。
他们的首领语气淡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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