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沈确:“啊,我哪里不正常了?”
盛意气得不行,她竟然刚才对沈确的品性产生一丝疑惑。
事实证明,他就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救过一万只松鼠也不是好东西。
沈懒懒地扬着语调,锲而不舍地继续问道,“那宝贝,你外面的房子,什么时候才能租好搬家呢?”
盛意又咬牙 ,“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可以吗?”
能拖一个月是一个月。
沈确摇头,“哪儿有租房子租那么久的,你是不是想找机会逃跑?”
盛意:“……那就两个星期。”
“不行。”
沈确眼波潋滟,“宝贝,我觉得你在拖延时间,你这样叫我很没安全感。”
盛意强忍着想揍他的冲动,“没有,租房子真的需要多看,两星期不多了。”
沈确微笑着靠近她,“是吗?宝贝,我很想相信你,可是我的心跳动得很不安。”
沈确的缺点又要加一条。
油腻。
她忍气垂下羽睫,“你真的想多了,我现在还能去哪儿,我就是一只金丝雀,飞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沈确的视线慢慢顺着她的脸游走,她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真丝长裙,如同一片光洁的月光包裹着她的肌肤。
他的眼神直白,赤裸。
盛意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沈确的长眸眯起,道:“衣服脱了,到后座去。”
盛意吓了一跳,她瞬间后退,“不要。”
沈确笑得柔和,“那就免谈,现在马上搬去我家,回家再做也行。”
盛意看着他,忽然直起身子,从座椅中间的储物格上抓起一把弹簧刀。
这把刀她盯上很久了。
她咬牙问道:“我现在能不能一刀捅死你?”
沈确默默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惧意。
“行啊,你捅死我,再死刑,咱俩继续在阴曹地府做。”
盛意:“……”
遇见沈确这个人,她真的一点招没有。
示弱不行,硬杠更不行。
除了听话,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延绵不绝的路灯,似乎光芒更加晦暗。
偶尔有车经过,车上的人不经意一瞥,看路边停了一辆阿斯顿马丁。
车身晃动。
霍九渊受伤了
车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觉得尴尬。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肆无忌惮,去酒店都等不及了?
玻璃车窗映出模模糊糊的影子,车里的温度像是能点火。
盛意浑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一手按在车窗上,努力爬起身来,上面留下一个湿漉漉的手印。
沈确却又把她按下去,从她的头发,到脖颈,到光洁的背,一路吻下去。
盛意不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确终于坐起身,仰头瘫在座位上,不知餍足般深深舒了一口气。
他的肋骨下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此刻染着晶莹的汗水,在迷离的夜色中,似乎在发光。
性感,妖冶,神秘。
盛意努力抻着皱巴巴的真丝裙,一张脸在夜色中愈发娇艳。
她一双盈盈大眼,委屈地看向沈确,“那就说好了,再给我两星期时间?”
沈确拿起衬衫,从容不迫地穿上,“只给你一个星期。”
盛意悲从心来,望着外面的风景一言不发。
沈确神色懒散,他垂眸看了看盛意的脸色,忽然笑道:“也别那么沮丧嘛,说不定明天我出意外死了呢。”
盛意:“……”
“别明天了,你今天就死吧。”
她毫不客气地道。
“今天死早了点。”沈确仰着头,喉结滚动,“还没睡够你呢。”
如果祈祷有用的话。
盛意希望现在能有一道雷劈下来。
劈死他。
————
京城下了两天的雨,气温忽冷忽热。
回到程宅后,程鸢就发了烧。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才觉得意识清醒了些。
江初静衣不解带地在一旁伺候,每隔几小时,就给她喂下退烧药。
她正把一袋垃圾,递给另外一个仆人,让她带下去,回头就看见程鸢已经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赶紧走过去扶住程鸢,“夫人,你怎么起来了?”
程鸢有气无力地说了一个字:“水。”
咕咚咚三杯水下肚,程鸢出了一身汗,觉得舒服了许多。
“霍九渊又去干嘛了?”她随口问。
说到这个江初静就一肚子气,“那天你们参加婚礼后,是陆离把你送回来的,九爷根本没有回来。”
夫人病了,九爷竟然问都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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