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起放得下(1 / 2)
成婚已有月余的杜邵帆和陌西城至今都还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一年多前,她为了救他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可是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
原本他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却因为他的腿伤让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结局变的如此虐心,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是至今还没有圆房。
单一诺话中所说的真夫妻意思就是让他们今晚圆房。
陌西城瞪大眼睛看着她,手上的湿布巾应声落地她都没有察觉到分毫。
不怪她会如此惊讶,是单一诺的话太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本来只想让她帮忙劝劝杜邵帆,能让他不那么排斥她的靠近,每日都能让她见见他就好。
没想到,她从她嘴里听到的第一句居然会让他们有突飞猛进的进展。
即使她一直都很期待那一日的到来,也不敢相信会这么快就能见到成效,以为她是在说笑或者逗她玩。
可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又让她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一,一诺,你,你……”
“你只要相信我就什么都不必说了。”她附身捡起地上的湿布巾交给泠雨,又从她手里接过一块干净的递给陌西城道:“先擦擦脸上的泪痕,咱们时间不多,不能再浪费了。”
回过神的陌西城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慌不择乱的用布巾擦拭了一下脸,表示自己可以开始了。
树上的云森翘着二郎腿听着院子里偶尔传出来的歌声,晃悠着脑袋,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道:“没想到这个三公主除了弹了一首好琵琶还有这么动听的歌喉。”
“她的声音不及主子的好听,主子唱起来才是最好的。”云林淡淡的说道。
“那是。”云森自豪的挑眉道,“遗憾的是主子的声音太轻,这里根本听不到,二哥,要不咱们下去听?”
“你又想挨鞭子了是吗?”云林白了他一眼道,“老实待着。”
云森无奈的耸了耸肩,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子,按捺住了心里的另一个小心思。
而坐在另一个树枝上的云林正凝聚着一股不容易被外人发现的内力集中精力倾听着一个很弱很弱的歌声。
他听的并不是很清楚,只听清了四个字:一次就好。
练习了一下午,陌西城学会了五首最具代表性的歌曲,里面有一首单一诺自始至终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唱过的一首歌。
这首歌她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被歌词深深的吸引住了,很希望将来有人能唱给她听。
很多年过去了,她却一直都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出现。
她看着时辰差不多了,牵着陌西城的手,鼓励着她走出花厅,四下看了一圈问:“西城,你自己过来的吗?念春怎么没有随你一起来?”
陌西城听到她的问话,眼眶一红,抽噎着道:“她来不了了。”
聪明的她只看表情就立刻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蹙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去宫中救下了我们以后,我们刚出宫门就遇到了十几个狼人的围攻,在他被狼人抓伤的时候念春用身体挡住了狼人咬向我的獠牙……”
说起当时的情况,她眼中打转的泪水又一次滑落,不仅仅只是为念春,还未在宫中为了护住慧贵妃而牺牲的念夏和念冬。
她自小就在她们四个的陪伴下长大,念春温婉可人,针线活可谓一绝,念夏饱读诗书,特别文静,念秋自小习武,功夫了得,念冬心细,痛处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平时,她若长时间出宫就会把念夏和念冬留下,帮她照顾慧贵妃。
之前念秋留在上京城以后,她出门时一般都只带着念春和念秋在时教出来的几个习武的婢女。
此次分别之前她们还开玩笑说,念秋已经嫁了人了,等她回来就给年纪最长的念冬也寻摸一个好人家,没成想,她们却成了天人永隔。
单一诺瞬间明白了为何她见到陌西城坐在花厅中的模样会那般触动。
抱住她抽泣的身子,以此来安抚她无从安放的孤心。
其实五年前,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她也有过这样的感受,直到她遇到了透露着阳光之色的祁玉。
他用他的光和热暖了她冰冷的心,让她看清了冰层之下的心里住的那个人是谁。
一下子失去了太多的陌西城在最需要一个肩膀依靠的时候又被自己的爱人所伤,她之前的发泄或许真的只是她情绪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刚帮她稳定好情绪,她还没来得及询问什么,便头也不回的等候在院子里的人道:“想问什么,问吧!”
云森上前一步,“三公主,念春,念春她……”
“她被邵帆烧了,怕她死了还……”陌西城再次哽咽,“好在她走的并不痛苦。”
“那……”云森欲言又止,“多谢三公主相告。”
他没有问出想问的话,拱手行礼答谢陌西城以后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单一诺没有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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