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春节(2)(2 / 4)
小时候,玩过冲天炮这种可怕的爆竹吗?我小时候看过别家的孩子玩,可害怕了。"
方逮一遍又一遍地把手掌心的头发擦干,才回想了一下,坦然的说:"没玩过。爆竹其实还挺贵的,一组爆竹我可以买好多铅笔了。而且每到过年,我奶奶就得为我的学费发愁"
接着,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看了商容的眼里没有让他会感到自愧退缩的同情跟嫌弃的情绪时,他才继续说道:"这种年节,其实是最多人到饭馆吃饭的,所以小时候我家里是不吃团年饭的,奶奶她为了双倍的薪资,这年节她都到饭馆里替人洗碗,帮忙打下手。"
商容听见这些他的过往,已经不若往日单纯的只有同情跟怜悯,她眼里更多的是肯定,她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有蝴蝶效应的,他努力地攀着蜘蛛丝从地狱里爬了出来,就绝不会去剪掉那根垂入地狱的蜘蛛丝。
"所以谢谢你把自己活的那么好,你辛苦了。"
商容希望能像宁静祷文一样
神能赐予他们夫妻两平静,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
能给予他们勇气,去改变能改变的,
最后能赐予智慧,去分辨什么是可以改变的,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
或许商容的眼神太过于柔软跟坚定,瞬间,他就心领神会的察觉到她眼里饱满的情绪。
或许,他要的就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能被同理,能被谅解,能被体谅。
能感觉被爱着,一句辛苦了,那也就足够了。
方逮动情的从身后揽抱住她,闭眼消化掉眼里的欲泪之感,他的疲惫感瞬间就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缩进商容给予他的包容里,像是投入最安稳的怀抱而感到安心。
他们肩膀相依靠时,商容就侧过身的摸摸他的脸。
她鼓起勇气的,轻轻地亲了他的唇瓣。
瞬间,她就被个很大的力劲给反压在藤椅上。
他们的视线还没交汇,气息就融合到了一起。她的上唇被半亲半咬的吸吮着,吻到她有些神情恍惚,唇瓣上被吸吮的感觉都有些发麻了。
商容才恍惚的搂扶住他的肩,就感觉到他的肩上湿了一块,她睁眼看到是她头发上湿气留下的水痕,才低头避过他炙热的气息,像是担忧被人看见般害臊的说:"你的衣服被我弄湿了。"
商容的声音提醒,他才不经意的看到商容穿的吊带睡裙,灰色的细肩蕾丝把前胸衬的更是让人晃眼又温暖,他口干舌燥心虚的转头看了一眼老人家的房门,才上手轻轻的握住她的腰,倾耳细语,最后的停顿像是暗语,"我先去洗澡,你要困了就先睡。"
商容别过眼,却心领神会的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因此闹他似的说:"是你自己说我能先睡的呀!那我真的进房先睡了。"
这男人听着微皱起眉,模样委屈巴巴,嘴里说要去洗澡了,身体却一直越贴越近,甚至整着人抵压了过来。
他双手并用的抚摸她的后背、手臂,最后讨好似的握住她的手,就直直抓起她的手背亲了一下,眼神像是大狗在讨食般,明坦着欲望却不忘讨食,"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我洗澡很快的,五分钟就好"
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亲密过了,年节前他就如往常在刀房工作,几个医材商也连着拜访他,商容也忙着采买过春节要送给亲友的礼物跟吃的,又找人来打扫清洗家里,整理里里外外的事物。他知道商容也忙坏了,所以不敢对她过分。
商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因此羞媚的避开他的眼神,"那要小心些,我怕被听见奶奶在隔壁。"
听见她同意了后,他轻轻地笑,抿了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了不少。接着挪动身躯的起身,把她拉了起来,扣住腰轻声的说:"不会被听见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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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房后,商容就小心的打量才敢慢慢地坐在床上,可是身下的木板声突然地嘎嘎的隐隐作响,她伸手摸这床,忧心这木板床稳不稳固。
她细量这床的大小,确实一个大男人睡是刚刚好的,两个人睡就会有点挤。不过她觉得也不碍事,反正只睡一晚上,明早就回北区了。
商容小心翼翼的顺着桌上小灯的光线,就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左看看右看看,一想起方逮在大学之前都在这生活念书,她就觉得这地方哪里都有意思。
只见书桌上的塑料桌垫下放这一张,看起来就是很有年纪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学生剪着寸头,接受表扬时居然是目光无笑,眼神甚至是带点阴郁严肃,仿佛这些掌声跟赞美都与他无关,还看起来有点凶,一点笑容都没有,甚至是有点屈辱的。
商容从来没看过方逮是这种诡异的表情,她虽然知道方逮过的辛苦,却没想到方逮高中时是这样子的。
她看的入迷,直到小房间的木门被推了开来,她才把头发勾到耳后的直起腰来,见到方逮进房了。
"看到什么了?怎么看的那么认真?"方逮脖子上挂着毛巾,头发还是湿的,就随意的把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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