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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还活着,你帝家女永远都不可能为大靖之后。当年如是,如今亦然。”
薄薄的冷汗自额间沁出,张福跪倒在地,抬头瞥见太后冰冷的面容,忽然忆起当年帝家一朝倾颓,满门皆殁,埋下了头。
先不管皇城为东宫太子妃到底生出了什么波澜,十五这一日,踩着一双木屐在院子里吊儿郎当拔草的任安乐收到了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有些奇特,一张薄薄的请帖。
只是这请帖镶着金线,纸质是御供的江南宣纸,瞧上去着实有些奢华。
任安乐翻开,挑了挑眉。
东宫一宴,静待任小姐前来。帝氏承恩。
短短十几个字,却让任安乐笑了起来。
满朝皆知她为一品上将,她却唤她,任小姐。
帝氏承恩,好一个帝承恩。
任安乐突然想见见这个十年前被洛铭西选中送往泰山的女子,如今究竟是何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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