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的爱(大结局)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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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蜿蜒曲折,一排壁灯照射下显得曲径幽深。瞿东向坐在一旁,神态镇定的看着一边沙发上仰躺着的则行,他伸着手臂,衬衫被他半挽到了手肘处,他另一只手拿着针筒,针尖抵在皮肤上,他扎的毫不犹豫,吗啡随着针筒的推进而慢慢推入了体内。
则行长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迷茫的笑意,睁眼却是凌厉如箭,狠辣冷静,他对着瞿东向坐着的方向扬了扬手里的针管,语气颇有些遗憾道:“当年我就应该建议笛安那小子给你注射毒品。染了毒瘾,你还不乖乖听话?何必他们后来要如此费尽心思讨好你。”
瞿东向心中并没有因为则行的话有半点波澜,甚至神情平静到了安详的地步。她是主动和则行还有笙调离开的,既然上天注定要把彼此的仇怨再次挖出来,她想她是不怕面对得。
她突然明白了当时x和自己的对话。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x,那不过是自己内心长久以来压抑的仇恨在逸骅折磨下最终按捺不住,跳出来扪心自问了一场罢了。当年的她敢作敢为,一身热血,是那么勇敢,那么无所畏惧,到头来父母死了,死无全尸,弟弟变成了通缉犯,在生死线上挣扎。
这些年来她统统都错了,她一腔热血,以为自己是孤胆英雄,其实屁也不是。当年母亲和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怕死确实不能做警察,可是警察的首要职责就是保护好人民群众。她的父母,她的弟弟不是人民群众吗?也是啊——她连他们都保护不好,哪里配做一个警察。
瞿东向收起了看向则行的眼神,对面那个把吗啡当水注射在静脉处的男人也是个可怜虫。她悲哀,他可怜,谁也没有比谁好过。权利让人迷人,也让人身不由己;金钱让人兴奋,也让人粉身碎骨。
“你现在这样身体,还能感受到吗啡带来的刺激?”
“怎么?你想试试?”
则行已经又一针吗啡扎进了胳膊,他毫无痛感,而吗啡带给他的那点精神刺激不过过眼云烟,他难受,却说不出难受的原因,吗啡能让人的神经麻痹,感知上产生幻觉,就仿佛这个人飘向了极乐天堂一般。可是他的思绪在天上飘,心却不停的往下沉,一直这么沉到地狱里去。
“则藏!出来!你要躲到何时?别忘了你和我之间的约定,我承诺的做到了,你呢?”
“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则行一把甩开针管,心里恨得急跳脚,嘴上张牙舞爪下一秒仿佛不是杀人而是要吃人的模样,可半点动作有没有,则行很明白,那是则藏在制衡他。
都说人类的悲欢喜怒并不相通,但为什么瞿东向就能这么轻易的进入了他们的心中,为什么她就能令则藏惦记呢?这女人有什么好?他陪伴了则藏二十年了,从幼时就护着他,什么危险的事情,什么卑劣的举动都是他做的。则藏只需要做一个风流的贵公子,多情也好,风流也罢,就这么游戏人间,享受生活即可,而他则负责把所有的罪恶统统吸收。到后来他却是一个人人喊打喊杀,无关紧要存在的异类。他本来只是一心羡慕则藏,想要把自己完成不了的都赋予在则藏身上,可偏偏就横插了一个瞿东向。
瞿东向没出现前,兄弟们活的多么无忧无虑,则藏也能和他和平相处;可瞿东向一出现,兄弟们懂得了爱恨情仇,则藏和他也要分道扬镳了。
恨一个人,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恨;那么同理如果爱的要命时候,也就一样绝对得不到了。第一次他对主人格产生了杀意,而这股杀意在此刻冷不丁的痛扎了他一下,一下子就就扎出了鲜血。
一直沉默的坐在不远处的笙调白色套了一件浅灰色细织的薄毛衣背心,愈发显得他笔直高挑。他本是眼眸半阖,遮了眼底光彩,他坐在那里,一旁落地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灯光晕开了他侧脸的线条,像美人醉卧图般赏心悦目。
则行激动万分的跳了起来,令他缓缓坐起身来,目光如刀般盯住了则行警告道:“我说过,你做什么我都配合,只有她——你动不得!”
瞿东向淡然望了笙调一眼,并没有给出对方渴望的反应,只是调转目标继续对上则行挑衅道:“既然则藏躲着不出来,要不你代替他履行契约?”
则行恨不得把眼前这女人打成筛子,可是自己却处处受制,非要站在这里听着瞿东向大放厥词把他当成一个傀儡替代品,心里头这股子邪火让他无处可发,忍道后面反而气笑了:“行啊,那你说说要我履行什么契约?”
笙调在一旁视线追逐着瞿东向,瞿东向那般不冷不淡的态度,让他那股失望的心血潮水般蜂涌。那晚撕碎灵魂的眼神,那样让他浑身战栗颤抖的仇恨目光,再也没有施舍给他了。不恨也就无爱,他痛苦渴求的源泉是因为他想要她,又无法要她。可望不可即的情他不可能有了,难道连仇恨也变成可及不可得了吗?
瞿东向完全无视笙调的目光,眼神直直盯住则行,挑眉一笑道:“那我们走吧。趁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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