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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 (H)(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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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卧室。

床铺规整,只有刚刚被她躺过的地方,有一处浅浅的褶皱。

高潮过后本来就想睡觉,柳若身子一挨上床铺,眼皮就开始重。

困意又被身下持续不断的微弱快感打散。

这个姿势,她入目即是林行野沟壑分明的胸肌与腹肌。

恍惚有种在做春梦的错觉。

梦里的她一向不吝啬奖励自己。

昨天灯光昏黄看不清楚,第一次的害羞真是令人错失良机。

回顾错题一样,她的本能在迎合,理智却在复盘总结。

柳若的视线凝聚在下方,并未留意到林行野滚动的喉结。

“你在想什么?”

柳若的思绪被唤回,又望向他的眼睛,很诚实地说出当下的第一感受。

“你声音真好听。”

因她走神而起的无名火瞬间被浇熄。

林行野深深挺入,伏下来轻吮她的侧颈。

“专心点。”

柳若才留意到他刚刚似乎一直都在小穴入口浅浅戳弄,只有一个龟头在阴道前端打着圈一样地研磨,

难怪快感并不强烈。

她还以为是自己进步了。

倏地一个深挺,她思绪悉数被攥紧,那种灭顶一样的快感又汹涌地冲过来。

像被放飞的风筝突然感受到线的存在。

那一刻风声不重要,风筝全部的关注点都回到了它与线的连接处。

因为有了对比,它从未意识到那线的存在是如此昭彰。

原来是他进步了。

她的乳尖也被他控住,轻拢慢捻。

真不知道短短一天他从哪里学来这些磨人技巧,柳若不甘示弱摸上他的胸肌,捏着褐色的乳头缓慢打着圈。

“你多说点话,我就会很专心。”

她的双腿原本早已放下,又缠回林行野的腰间。急促的喘息之余,声音更添甜腻。

她的腿,明明只是轻轻搭着,却好像把他关入牢笼。

林行野的眉头皱起一瞬,又松开。

她就是这样,迂回的,直接的,但永远不会屈服。

他的动作加了速,甚至沾染上原始的粗鲁,像昨天晚上一样,像刚刚一样。明明看了教程,在实践时又被自己受欲望主宰的身体拖累得一败涂地。

林行野觉得在她身体里很舒服,他从未如此被完完全全包裹,不管怎样都有停靠的地方。

可是这种舒服又带一点疼痛,带一点永远填不满的空洞。

他应了好,却不再开口。只是又去寻她的唇,像要吞吃入腹一样,极深地舔吻。

对抗、泛滥、翻涌。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而那些本不会被听到的细小声音就这样冲撞进来。

她在涨潮,他在登顶。

被风浪彻底颠覆的那一刹,柳若终于听见他的声音。

又低又轻,好像在报复她轻浮的调戏。

于是她只听到他清冽的声音流水一般淌过,含混的大舌音构成细微的起伏,但仍不回头地向前流走,没有留下一丝印记。

她眨了眨眼睛,脑内是高潮带来的空白。

“?népuedoretenerte?”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去年西语学习的阶段性小测,是让他们把博尔赫斯那首久负盛名的情诗从英文翻译成西班牙语。

难度超标,还是限时,一群初学者在座位上鬼哭狼嚎。

而老师笑着辩解,博尔赫斯是阿根廷人,你们不觉得这首诗当然要有西语的版本吗。

而且用西语表白是不是比用母语和英语酷多了?

是吧。

如果你不需要对方听懂的话。

他扔了避孕套回来,柳若正看着他,面色潮红,眼里流露些许迷茫。

“你说什么?”

林行野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将她抱起来。

“我说,我抱你去洗澡,该吃饭了。”

————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很有名,可能大家都很熟悉了,但还是想用在这里,因为真的很贴切。非常顺其自然地,像林行野自己想说的话。

里面最出名的一句话应该是“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感兴趣的宝子可以去搜搜原文,我就不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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