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67节(2 / 3)
此前,干爹千叮咛万嘱咐,王妃曾是安国公府千金、卫王的未婚妻,但现已与家族和卫王决裂,让他们嘴上把门,切莫当着她的面提及相关字眼。他们本以为王妃该是个愁云惨雾、弱柳扶风的女子,却不料她举止端庄优雅、谈吐谦虚得体,与想象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时缨慷慨打赏,两人眉开眼笑地接过,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慕濯叹息道:“你出手这么大方,都要把他们惯坏了。”
“没什么,就当我送给两位小公公的见面礼。”时缨莞尔,“我和青榆丹桂在这人生地不熟,往后还有很多事情跟他们请教。”
他虽未明言,但她却心里有数。
当年皇帝将他打发到北疆,就算做表面功夫,也不会仅派三个人随行,只是时过境迁,那些心怀鬼胎、奉皇帝之命监视他的人被逐一除去,剩下的皆是忠心耿耿,值得信赖。
于情于理,她都该与他们打好关系。
而不是像梦里,终日闭门不出,和他的人几乎没有往来。
“青榆和丹桂请教他们就罢了,”慕濯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你是把我当摆设?”
时缨无奈:“殿下,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谁叫王妃娘娘颇受欢迎,到哪里都能广结善缘,有事压根轮不到我这个夫君。”
“……”
这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
也不知是谁非要跟她共乘马车,把青榆和丹桂赶去另一辆,还连续在她屋里赖了一个多月,某天她偶然听到二婢聊悄悄话,她们竟以为她与他已有夫妻之实。
但这种话当着旁人也不好讲,她装作没有听见,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
万全和万康跟在后面,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谁能想到岐王去了趟京城,非但带回来一位如花似玉的王妃,也变得鲜活许多。
要知道,自从十年前他遭逢变故,大多时候都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即使在他们这些熟悉的侍从面前,也很少展露自己的情绪,仿佛没有喜怒哀乐。
崔将军在世时,他偶尔还会笑一笑,后来就愈发七情不上面,与年幼时判若两人。
现如今,他们才依稀想起,十年前他也曾是个活泼开朗的小郎君。
这位王妃娘娘当真是个妙人。
但愿她的到来能使得整座王府的氛围焕然一新。
时缨走入院内,只觉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甚为眼熟,让她生出错觉,自己并非初来乍到,而是故地重游。
慕濯离开灵州数月,有不少事务须得处理,陪她小坐了片刻,待青榆和丹桂进来,他起身道:“这一路舟车劳顿,你累了就早点歇息,我兴许会回来得迟些,今晚便不打扰你了。”
“无妨,”时缨下意识道,“我跟她们收拾东西,也不知何时才能完工。”
话音落下,顿觉得些不对,但已经来不及后悔。
慕濯眼底浮现一抹揶揄之色:“阿鸢千方百计挽留,我却之不恭。先走一步,晚点再来找你。”
时缨:“……”
她直觉,一旦开了头,以后就再也别想独占一屋了。
然而未等她说什么,他一阵风似的走出内室,不给她任何改口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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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青榆和丹桂简单归整了一下物品,将时缨常用的东西摆出来,服侍她去沐浴更衣。
路上条件有限,时缨又不愿大张旗鼓,故而大部分时间都是凑合,如今泡在温热的水中,只觉神清气爽,恨不得就地睡去。
待收拾完毕,她穿着干净的寝衣回到内室,子时已过,慕濯却尚未归来。
她想了想,决定等他一会儿,便在书架上随手抽了本兵法,借以消磨时间。
书籍有些陈旧,似是被人翻来覆去地看过许多遍,批注的字迹行云流水却不失工整,丝毫不显杂乱,甚至格外赏心悦目。
用词也恰如其分,字句言简意赅,分析解读鞭辟入里,令人眼前一亮。
她读过几页,不禁叹了口气。
也就京中那些人觉得他是个胸无点墨的兵痞子、对上卫王一系毫无胜算了。
不知道皇帝究竟在想什么,似是执念般,枉顾众臣非议、无视社稷未来,一意孤行地将卫王立为储君。
又或者说,由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慕濯的存在成为他的心病,让他始终无法直面,适才表露出极大的反感与憎恨。
她突然思及他在马车上说的一句话:“比起时文柏、时维、孟家祖孙、淑妃母子、还有陛下这些恶贯满盈之人,你我的作为算得了什么?”
陛下……恶贯满盈?
若说是当年苏家的冤案,没有皇帝的默许,时文柏与孟家也不可能翻得起风浪,但如果单论此事,皇帝断无道理记恨一个年幼孩童。
正出神,忽然听得丹桂禀报道:“娘娘,宣华公主驾到,想要见您一面。”
“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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