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它。”
“不,”祁言礼道,“面对外人很高冷,比如阿悟来我家,它就不给他抱。”
“这样啊。”
池霭略感失望。
下一瞬,祁言礼又说,“但puppy是公猫,跟阿悟同性相斥也正常。”
“等哪一天你来我家和它玩一次就知道了。”
不管有没有方知悟这层关系,池霭认为自己也几乎不会有去祁言礼家做客的那一天。但有puppy作为遮掩,二人之间某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感,如落在车窗上的雨水般被迅速冲淡。
“好呀,有机会一定。”
池霭放软嗓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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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池霭上交的报告,章妍十分满意。
她随即下达了第一项正式的任务——为小组新接的女装品牌推广项目做一些前期的分析收集工作,最好能针对性分析用户目前的痛点,以及搜集一些策划用得上的社会热点事件。
接下来的四个工作日,池霭都埋首于新闻和数据之中。
有了顺利的开头,整体的工作进程也没遇到太大的困难。
当初说好的加个好友,可以方便交流创意策划方面的问题,池霭没用上几次,倒是祁言礼就养花还有分享猫咪萌照两件事,零星又找了她几回。
最近的一次交流,是祁言礼告诉她,方知悟名下的酒吧即将开业,他邀请自己一起去剪彩。
这种小打小闹的投资是不需要由长辈出面的,就算是开业仪式也无需跟方家挂钩。
从投资选址到装修招聘,方知悟很少跟池霭提起。
池霭只依稀记得酒吧的名字仿佛叫做“醉死当涂”。
灵感来源于一个民间传说中的诗人死法,李白在当涂的江上饮酒,因喝醉而被映照在水面的月影所惑,俯身想要将其捕捉,后溺亡于江中。
方知悟同她志满得意地说起这则典故时,直将双手枕在脑后,漆黑长睫在光影的间隙中扇动出惑人的弧度,他笑着感叹,人生若能捉月溺死,总好过老死在插满管子的病床上。
池霭凝视着他。
只觉得那样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看世间的所有都是脚边的一滩泥。
池霭不想关心这种跌堕在爱意和金钱里的天之骄子的人生。
得到祁言礼的消息仅仅敷衍着说了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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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狭路相逢的窘迫又来得那么快。
当周六池霭依照约定的五点时间,提早五分钟从出租车的后座打开车门时,她猝不及防看到了悬挂在中餐馆左侧几百米开外的水墨狂草风招牌——醉死当涂。
……真是最不想看见什么就来什么。
昏黄的天幕还没有彻底暗下来,属于城市的周末狂欢尚未拉开帷幕,池霭看到酒吧亮着灯光的门口有人进进出出地准备着东西,还有两个员工从里搬出来一幅巨大的宣传海报。
上面写着开业三天全场酒水五折起,每晚还有五轮奖品随机抽取赠送。
再往下明了地罗列出奖品的种类。
池霭一瞧,确实是方知悟一贯的大手笔。
“池霭!”
正看着,背后不远处响起学长陆柯的声音。
池霭收回视线,转头朝大步向自己靠近的青年挥了挥手。
既然方知悟没有看见她,她也乐得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虽说是池霭请客吃饭,但预订餐厅的事情终究被陆柯包揽下来。
他没有选择一楼堂厅的位置,而是特地定下了二楼视野最好的私密包厢。
池霭将他的心思看在眼里,只装作毫无察觉。
待二人落座点完菜,陆柯迫不及待道:“我还以为方二少会陪你来。”
“二少”是对方知悟的戏称——他站在滨市上流圈层的顶端,处事张扬,又天生爱热闹,凡是跟玩乐有关的花样几乎没有不精通的,要是放在旧社会,指定是个纨绔二世祖。
因而当初池霭同他订婚的消息在学校小范围传开后,尽管一部分人觉得是池霭好命攀上了高枝,却又另外一部分追随池霭的人认为,是池霭这朵鲜花插在了镶金的牛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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