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点头。
贺元白有些激动,“你知道多少?”
阿布摇头。
他知道的不多。
毕竟他年纪小。
长大了一点,三爷爷就不在了。
他一直被易琛放在身边藏着,易琛给他讲了很多江瑛的事情。
关于三爷爷和卧底,是他不经意听到的。
也没听全。
“知道多少说多少。”
贺元白查了很久,一直没有进展。
而这次处理易琛,也没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
他说他不清楚,是三叔做的。
他们嘴里的三叔,是江瑛的亲生父亲,只是当年保护江瑛,对外都不提。
江瑛也不打算承认。
但血缘这件事,不能更改了。
这也是江瑛十分在意的点。
“我只听到了一部分。”阿布说,“具体的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些关联。”
“但我觉得三爷爷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情。”
这说的也够笼统的,跟没说一样。
贺元白问:“你三爷爷做的事情,发现卧底还能放过?”
阿布说:“三叔做的是身不由已,冲他为了保护”
他看了眼江瑛,继续说,“一直称自己是三叔。”
贺元白:“所以?”
阿布说:“我怀疑易琛,我觉得和他脱不了感谢。”
怀疑不能当成证据,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易琛是不会承认的。
贺元白看他也不知内情,不问了。
但江瑛开了口,“你仔细说说。”
阿布左右看看,“在这里能说吗?”
江瑛问他吃饱了吗?
阿布点头。
江瑛开了个小房间,他们三个人在里面说话。
阿布说:“我那时候小,偷听的时候,只听到易琛说,那件事不能败露,否则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他看了眼江瑛,继续说,“三爷爷是被易琛做成意外死亡的,因为三爷爷不想他当女婿了。”
“那个时候,三爷爷已经正在洗白了,他跟那对夫妇单独彻夜畅谈过。”
“这种情况,我不觉得三爷爷会杀死那对夫妇,还是那么残忍的手段。”
“也就易琛那个疯子才会。”
贺元白说:“这都是你的猜测,有没有证据能证明?”
阿布摇头,“易琛做事情,是不会给自己留把柄的,他只会拿着别人的把柄。”
贺元白思考别人的把柄是不是个突破口。
江瑛开口问:“你还知道什么?”
阿布:“他不会告诉我那些,把我放身边只是为了等一个能将你带回来的机会。”
所以他没能像正常人那样,去上学,去玩耍。
一天到晚被关在四周无窗的地方。
天天被易琛pua,不能反抗他,强行让他记很多东西,哪怕和事实违背。
“别难为孩子了。”贺元白说,“不管发生过什么,我和你都不会离婚,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江瑛没说话。
阿布看江瑛不算高兴,也不敢说。
贺元白像是没看出来,“房间都开了,你就在这里泡个温泉,晚上我接你回去。”
他转身往外走,“我去办事情。”
门关之后,阿布有些慌,“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江瑛有些恍惚,“你知道的都说了?”
阿布点头,“我没有隐瞒了。”
江瑛有些失望,“还以为你知道什么。”
阿布抿唇。
他想让她高兴,便说道,“三爷爷有记录的习惯,他和谁谈话都会录像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