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对那王家倒无什意见。众位莫要担心,尔等夫君为国家肱骨,陛下他尤爱国家栋梁,还等着众位的郎君为民请命呢。”
王家,就是那个跳得最厉害,被霍霆山抓出来杀鸡儆猴的。
而裴莺说的这番话,前半段在场各位贵妇半个字都不信。
对那王家倒无什意见?
没意见还能将王家主家抄了?
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仿佛只是一夜之间,长安王氏就没落了。
但是再听后半段,一众贵妇还有什么不明的,今日这场宴会名为赏花,实则是敲打。
科举的新政势在必行,若不服,那就不是为民请命的“栋梁”了,只管等着挨刀吧。曾经手握大军的纪党都没斗过那位,他们这些只养了点部曲的世家怎敢以卵击石?
许多贵妇心里发苦,然而面上还得挂上笑脸,把场子暖下去。
待宴罢,裴莺揉了揉脖子,今日为了设宴,她的妆发一点也不含糊,发饰戴了不少,金灿灿的好看是好看,但特别重。
“圣上驾到。”殿外有人高声喊。
正在揉着脖子的裴莺稍愣,抬眸便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殿外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