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说不定,他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世,青时,”他正若有所思着,聂霜城就匆匆忙忙地挤了进来,附在他耳边神色凝重地嘀咕着什么,
“是吗?”南宫青时微眯双眸,“我们去屋里再说。”说着,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往房间去了。
云州城的夜,与白天不一样,如梦似幻,流光溢彩,小桥流不,淡淡岚烟,仿若玉宇仙宫一般。
南宫青时喜欢这里的美酒,喝起来绵柔却有后劲儿。
回到房间的他,忍不住又灌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
聂霜城眉心微蹙,
“世子,刺杀您的好像是个男子,可是给您下毒的那小二明显是个小丫头,倘若他们真的只交出那小丫头怎么办?”
南宫青时勾了勾唇角,
“凉拌!”
“这……”聂霜城不明白都这种时候了,世子还能跟他开玩笑。
“你真是蠢啊,有了那小丫头,还怕不能知道更多吗?”说罢,南宫青时便走到床榻边,重重地倒在了床榻上,微微闭上了双目。
聂霜城挠了挠后脑勺,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是夜,城东相国府。
管伯最疼爱的几个义子闻听了瑶清的事后,纷纷赶了回来。
他们之间的相处凡像是亲兄妹一般,同样的身世,同样的成长,让他们惺惺相惜,十分团结,谁的话都不听,却对管伯唯命是从。
而这件事发生后,管伯却一直无法面对瑶清,他疼她,爱她,可是却也对她十分的残忍。
“瑶清,让我代替你去吧。”没有人知道,除了那份表面上的兄妹情之外,霁华还默默地深爱着瑶清,可是,他亦只能把这份爱深埋于心底,因为,打从他们记事起,义父就一再告诉他们,他们血浓于水,就是亲兄妹,如此,这个信念也就在他们的心底根深蒂固了。
管瑶清眸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这种事是没办法代替的。”
“霁华,我们现在是要想办法替瑶清脱罪,而不是义气用事。”所谓旁观者清,管心素能明显地感觉到霁华对管瑶清的爱意。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深藏着一份至浓的爱。
“如果有办法,义父早就想到了,还用得着我们在这里干着急吗?”两人正争执着,管伯便心思凝重地走了进来。
看到霁华跟心素,不由吃了一惊,
“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谁让你们回来的?”
霁华跟心素相视了一眼,忙上前一步跪倒在管伯的面前,
“义父,让我代替瑶清去吧,瑶汪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她此去,必死无疑啊。”
“不,义父,让我去吧,瑶清跟霁华他们比我能干,留着他们对您来说比留着我有用,就让我去吧。”心素见状,忙亦跪倒在管伯的面前。
管伯微怒,
“你们都给我起来,你们以为靳国是那么好唬弄的吗?”瞬间,整个书房里鸦雀无声,“他们已经认了出了清儿,她是必须得交出去的。”
“你们都听义父的吧,为义父而死,国随国而死,死得其所。”瑶清知道霁华他们不舍得她,可是这都是他们的命。知恩得图报,更何况,他们的义父做得是正义之事。
“清儿,多的话义父就不想再说了,如果有来世,义父愿意为你当牛做马,尝还你为义父所做的一切。”说着,管伯便欲跪倒在她的面前。
“义父,使不得,”瑶清忙扶住了他,“如果有来世,瑶清还想做义父的女儿。”……
那天夜里,他们四人一宿未睡,直到天快亮,管瑶清径直走出了相国府的大门,上了一辆羁押她的那辆马车,往城外的行宫而去。
与她同行的,还有另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模样大致看起来跟她有几分相似。义父算准了如果随国只交出一个小丫头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会带兵离开,因此,连同她和那姑娘一起交了出去。因为他不确定,他们是否认出,一男一女两个身份都是她一人所为。
如果他们认定了是两个人的话,那么一定还会借此发挥。
他们大兵压境,而他们不得不防。
一到行宫别苑,她跟那位姑娘便被靳国的人带走,不知道要把她们带到哪儿?或许,直接就回靳国把她们处决了。
也或许,直接就在随国就地处决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死在随国,也不愿身首异处地客死他乡。
天一亮,南宫青时便与聂霜城离开了锦瑟楼,回到了岚烟客栈。
“世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您不是想要潜进随国皇宫,一睹随国公主的风采吗?”聂霜城抿唇轻笑着。
南宫青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要深入敌国,一探敌国国情,您呢,就先带着那两个替罪羊回国,如果能够教化他们为已所用,那你的功劳就大了。”
“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