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正午的日头照在他的身上,也无法驱散他l内的寒气。
“李大人?”赵颐看着愣神的李乐山,忽而问道:“你对冯之焕的死,有异议?”
“不。”李乐山否认:“我没有任何异议。”
话一说完,李乐山就看到赵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已反应过激了。
李乐山害怕被赵颐看出端倪,尽量让自已的语气自然一些。
“我只是有点意外。”
赵颐了然地点了点头,在监斩官席位坐下。
李乐山抹了一把脸,借此平复一下心情。
可那灰蓬蓬的脸,混合着汗水,在他手上糊出了黑乎乎的汗渍。
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有多邋遢。
李乐山绷着脸,坐在赵颐身边。
只等着这些死囚的脑袋落地。
案子结了。
便不会再有人把贤王的案子捅出去。
他的任务也就了结了。
今后,北齐帝和广陵王的争斗,也殃及不了他。
午时三刻到了。
刽子手先给死囚灌一碗酒,再自已喝了一碗酒,剩下一口酒水喷到刀上祭刀。
他拔掉死囚脖子后面的木牌子,往地上一扔,手起刀落。
一颗脑袋“咚”地一声落地。
鲜血喷洒一地。
围观的百姓吓得脸色惨白,胃里翻江倒海。
“大人,冤枉啊,下官冤枉啊!”
这时,跪在邢台上,等着砍头的死囚,大声喊冤。
“下官是郡守府的通判,掌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宜。”
“我身为父母官,领着朝廷的俸禄,让人让事都要对得起身上的官服。”
“这么一些年,我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从一个未入流的官,爬到如今的位置,又怎么敢贪赃枉法,残害百姓?”
“是贤王,贤王拿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威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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